“有道理!太平教连造反的事都敢干,留血字是为了震慑,没理由借死掉的阴胡生之名。照二郎的思路,我再大胆一点推测,凶手不仅住在城中,而且跟冯西亭或冯承志相识,所以能准确知道离城的时间和路线……”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谋财!”
徐昀拍手,道:“所以,这不是仇杀,而是冲着冯家那满满几牛车的钱财去的……”
大焱朝优待士大夫,很多时候,连杀人的重罪都能赦免,根本不会过问贪污受贿这点小事。
你在任期间捞的钱,哪怕贬谪后也归你自己,不会没收充入国库什么的。
抄家除外!
所以冯西亭狼狈离开温州,尚能保全家财。
可他没想到的是,偏偏是这笔财富,惹来了杀身之祸。
京牧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抓了抓头发,道: “那为什么必须是城中的人呢,就不能是城外的山贼吗?”
徐昀抬手欲打,京牧赶紧陪着笑脸躲避,道:“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当耳旁风?时间,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州城百里之内没有山贼,最近的黑风寨也在几百里开外,就算有人通风报信,也不可能有时间赶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