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又提起酒壶悠闲地向口中灌了一口酒,向尔朱文护眨了眨小眼,悠然道:“这酒的味道还真不错。”但却并不趁这个时机进攻尔朱文护。
尔朱文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愤概缓缓地压下,使心神平静得有若一潭湖水,冷漠地望了望那老者,淡然道:“多谢你的酒。”
“哦,这老猪可还真有一手,这样也不生气,真是叫小老头佩服佩服。”那老者举起酒壶,滑稽地一拱手笑道。
尔朱文护手中的剑颤了两颤,这才缓缓地扬起。地上的黄沙,也跟着骚动起来。
其实没有风,便是有风也只能吹到人圈之外,四周的人都挤得极密,有些微微的风,也无法穿透人群。
没有风,但是沙土在骚动,随着尔朱文护的剑缓缓的抬高,地上的沙土是越动越厉害,像是一只将自己埋在沙下的狼,用自己的鼻孔吹气一般,轻轻地旋着,是那么优雅,也是那么生动,但却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阵冰凉的寒意在扩散,扩散在没有风的虚空中,扩散在晚霞依然亮丽的黄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