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本质
“认知封闭”的第三个领域是关于上帝的本质。在这个领域中,已经有很多人做了论证。许多宗教都有一种神秘主义的说法,认为上帝巧妙地避开了人类思维的理解。正如德国宗教学者鲁道夫·奥托[3]所说,人类“既不能用语言描述,也无法在大脑中思考”上帝的本质。这种神学研究方法通常被称为“强否定法”(Via negativa),因为它的拥护者认为,我们无法理解上帝是什么,只能理解上帝不是什么。
一些神学家认为,我们无法对上帝形成肯定性的概念,这是因为上帝的本质中没有肯定性属性。这个观点引申一下,会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我们无法理解上帝的本质,是因为上帝的本质中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上帝没有本质。尽管人们喜欢这种说法,但它的一致性令人怀疑。毕竟,真有什么东西没有本质属性吗?难道所有存在的事物不都至少拥有“存在”这个属性吗?难道上帝不是必须拥有自我同一性这个属性吗?还有,所谓的否定性属性又算什么?难道是例如不是质数这个属性,或者不是玻利维亚公民这个属性?主张“强否定法”的人难道不应该承认上帝拥有这些属性吗?如果他们认为这些属性不是真正的属性——也许它们真的不是——难道他们不应该至少承认上帝拥有一些真正的(肯定性的)属性吗?毕竟,上帝不是质数也不是玻利维亚公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