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的委员会,难道不是归你们这些校领导管的吗?实在不行我就跟你们书记谈。”李牧光他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刁难,他一怒之下,简直口不择言了。
对方表示,那个委员会还真是有权把任何学生拒之门外的;而他们已经对李牧光很宽松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年财政吃紧,哪能随便糊弄一篇文章就可以入学。至于“书记”这个说法,对方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压力就转嫁到了李牧光的头上。他爸打来电话,让他火速“攒”出一篇论文来,再翻译成英文。这让李牧光感到很无辜:“我又没想出国,是他们非逼着我去的。这时候事情没有完全搞定,却又来折腾我,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吗?”我只好顺着他说:“就是,他们太不知道心疼你了。”“可是我也只好给他们擦屁股。”李牧光又说,“我这个着急呀,上火上得牙床子都疼了。今天我已经问了好几个人,但他们都说正在找工作,根本没时间替我动笔。”“可我也在找工作呀,我的牙床子也在疼。”我说。
“别人不管我可以,但你可不能不管我。”李牧光急道,“谁让你是我的下铺呢,咱俩睡得最近,交情也就应该最深。再说我不会让你白干的21……我给你钱。”“不要说得这么赤裸……”我眨眨眼,“多少钱?”他说了个数:“两万够吗?”我仰着头,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和李牧光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