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告诉你,我自己是怎么迷住一个女人、使她落到改姓的地步的。你只要懂得怎么抓起她的手,把它握住,她就成了你的人。讲讲固然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有的男人使劲拉住女人的手,仿佛要使脱臼的肩骨复位一样,简直叫你可以闻到亚尔尼加碘酒的气味,听到撕绷带的声音了。有的男人像拿一块烧烫的马蹄铁那样握着女人的手,又像药剂师把阿魏酊灌进瓶子里那样,伸直手,隔得远远的。大多数男人握到了女人的手,便把它拉到那个女人的眼面前,像小孩在草里找棒球似的,不让她忘掉她的手长在胳臂上。这种种方式都是错误的。”
“我把正确的方式告诉你吧。你可曾看到一个人偷偷地溜到后院里,捡起一块石头,想扔一只坐在篱笆上盯着他直瞧的公猫?他假装手里没有东西,假装那只猫没有看见他,他也没有看见那只猫。就是那么一回事。千万别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你虽然知道她觉得你握着她的手,可是你得装出没事的样子,别露痕迹。那就是我的策略;至于派斯莱用战争和灾祸的故事来博得她的欢心,正像把星期天的火车时刻表念给她听一样,那种火车连新泽西州海林海林(Ocean Grove):新泽西州的一个海滨小镇,人口只有三千左右。之类的小地方也要停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