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次重来,想是要替他搬取行李什物的。但是这姓冯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小人们知道局里委员厉害,发誓不敢讲一字虚诳。”
素君听了,好生要决不下,又不便再同他们辩论,只点点头,依然折转身子走回去。猜定冯子澄是在苗子六那里,或者苗子六同他交好,留着他盘桓几天,也未可知。我只在寓中等候他便了,遂又匆匆地渡江返寓。
又等了一天,素君刚坐在屋里,拿着些报纸,摊在案上阅看,借此消遣长日。忽然听见外面老苍头同一些人在门房里嚷起来,其势甚是汹汹。素君大惊,匆忙将报纸搁过一旁,大踏步走出来查问缘故。
只见老苍头气急脸红喊道:“无论你们奉着夏口厅的差票,我们老爷他又不曾犯法,你们胆敢来提他到案。”那些人也嚷道:“好笑,你这老人家也不讲情理。你们老爷犯法不犯法,他自家自会知道。我们只晓得遵大老爷堂谕,叫我们秉公办理。你们老爷有势力,他不会到堂上去辩论。老实说,千差万差,来人不差。我们弟兄从清早起,便过江来伺候,这时候还不曾有一点汤水儿下肚呢。你老人家不用同我们装糊涂,你且上去回一声,我们知道韩老爷也是办大事的人,只要赐些赏号给我们,到案不到案,倒还可以另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