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害怕,害怕戏龟年破釜沉舟,来个玉石俱焚。
许多事情都还没做成,江家还没有覆灭,天下世族还没有平定,自己还没有一展抱负,还没有名留青史,他刘懿,可不甘心死在这里!
瞧着眼睛里喷火的戏龟年,刘懿缓缓又走到戏龟年身前,显得十分自然,“幻乐府,蓬莱山,舞裙歌板尽清欢。嘿,若本将军生在幻乐府,也会留恋凡尘的,对吧?儒家有句老话: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闻先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戏府主雄才大略,还没找到机会登高远眺,自然是不甘心就此死去,对吧?”
戏龟年满眼怨恨,出口问道,“凌源伯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你说呢?戏府主?”刘懿双手拄在案上,以极近的距离同戏龟年对视,语言简洁锋利。
戏龟年眼中神光暴射而出,“好!本府主答应你,今日起,不再过问和插手江家之事,不过,还请凌源伯记着,今日之耻,我戏龟年他朝有幸,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