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心道:是了,他果然是跟着苻融的使团来的。
慕容令道:“我爹原话是怎么说的?”
金熙一愣,随即道:“王爷说,如今燕国危在旦夕,圣上已派密使来长安,说现在满朝上下无人能抵御秦军,故而恳请王爷回去,过去种种既往不咎。”
慕容令皱眉道:“慕容暐派使者去长安了?”
金熙点头道:“对。王爷还说,王猛心胸狭隘,嫉妒你们父子和太原王之子受苻坚恩宠,迟早会对你们不利;苻坚眼下看似重用你们,一旦燕国覆灭,难保不会兔死狗烹——王爷已决定同密使从壶关返回长安,又派我前来找你,让你见到金刀立马上路,否则长安一旦传来消息,就晚了!”
慕容令只觉脊梁阵阵发冷,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熙道:“就在秦使出发前一天。王爷应该是等秦使离开长安后才出发的,此刻想必已快逃至晋阳边境了。”
慕容令咽了口唾沫,道:“那……你怎么办?”
金熙道:“小人日夜兼程,才逃至此处,唯有等待机会,再返回燕国了——世子,事不宜迟,你找个机会,趁燕军还在对岸,赶紧渡河吧!”
慕容令喃喃道:“不行,我现在身为参军,日日都在王猛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机会外出;况且六弟也在营中……”
金熙惊讶道:“六郎也在?!”
慕容令道:“对,他不知从哪里搞到的军服和腰牌,混在军中,一路到了这里,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