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能够像平时那样板板正正地较为谦逊地对待我了,为此我也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好吧,非常值得称道的是,他总算把那个气人的榆木脑壳转过来了,不再一个劲地只是琢磨着如何轻松自在地看我的笑话了。别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不善待我的,这就是我敢于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的底气。所以,他能得到的,就是他应该得到的,老天是公平的。
“哦,是吗?”我回应道,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
听他的意思,还是嫌我眼拙,心笨,不会看人啊。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他异常欢快地说道,可逮着机会在我面前显摆他的各种优越性了,尤其是他那份在潜意识里经过无数次自我标榜的地位愈发巩固的看人识人的超强本领。
“那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我抓住重点问道。
我觉得孙杍备这个人如果仅仅只是自私一点,凡事光想着自己的那点利益,其实倒也无所谓,一个只会开车的司机嘛,平时表现得孬种下三滥一点,恶俗丑陋一点,眼皮子比一般人浅一点,说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压根就没什么奇特之处,天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在从前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