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坏蛋,”陌生人说道,“但是麦克法兰却是个小男孩儿呢——托蒂·麦克法兰。我这样叫他。托蒂,再给你的朋友要一杯酒。”“托蒂,站起来把门关上。”“托蒂恨死我了,”他接着说道,“是的,托蒂,你恨我。”
“难道你不能不叫我这个令人讨厌的名字吗?”麦克法兰咆哮着。
“听听呀!你曾经见过这家伙玩儿刀吗?他一定想在我的全身上下开刀。”陌生人说。
“我们学医的人另有他法,”费蒂斯说道,“当我们不喜欢我们某位已死的朋友时,我们就会解剖他的尸体。”
麦克法兰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像他很不喜欢这个笑话。
一个下午过去了,格雷(这位陌生人的名字叫格雷)邀请费蒂斯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格雷要了一桌极其奢华的晚餐,这顿饭让整个小酒馆里的其他客人都不停地咋舌。用餐完毕后,他却让麦克法兰支付账单。当他们离开时天色已晚,格雷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麦克法兰因为愤怒而一直保持着清醒,他一直想着自己被迫支付的昂贵的账单和自己不得不忍受的侮慢;费蒂斯也被灌了一肚子酒精,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摇摇晃晃地走回了住所。第二天,麦克法兰没来上课。费蒂斯心里偷笑,想着他一定是还在陪着讨厌的格雷一个酒馆一个酒馆地买醉。课程一结束,费蒂斯就挨个酒馆地寻找他们。他以为自己能够找到他们,可是,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踪影。于是,费蒂斯只好回到自己的住所,早早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