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扎,我听你的,我也陪你去见傅恒……”朵云笑了,抽泣着伏身说道。
第二天平明莎罗奔便醒来了,他没有理会熟睡在身边的妻子,小心起床来踱到山崖洞口,又进洞巡视了一下伤号,出来时,见嘎巴已经守在洞口,便问:“昨晚是你监护岳钟麒?还有他那几个卫兵,他们都说些什么?”
“回故扎的话,岳钟麒他们什么也没说!”
“没有说话?”
“带进板房时他说了一个字。”
“什么?”
“他说‘!’”
莎罗奔猛地一怔,突然爆发出一阵嘶嗄的大笑:“这老头子有趣……哈哈哈哈……带我去见他……”嘎巴一边走一边抱怨:“故扎叫我们听壁脚,几个士兵吓得缩成一团不敢说话,老爷子那边一夜好睡,呼噜儿鼾声如雷,连身也不翻一个!”
“是么?”莎罗奔边走边道,“啊——那是说他不是一个心怀鬼胎的人!”说着,已到板房外,却听不到鼾声,几个士兵探头探脑的不知说了句什么,便听岳钟麒喝道:“别跟老子装熊包!”接着推门出来,一边披斗篷一边对莎罗奔道,“连个皮褥子都舍不得给我垫,一夜冻得睡不好!你这浑小子,给老子弄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