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跟之前那篇有很大不同,”师景同先给他提了个醒,“这篇或许对你来说会更有代入感,这一片要比上一篇有深度,我觉得再给她千字三块钱有点不厚道了。”
他这么一说陈坚更好奇了,“那我可要好好读一读了。”
师景同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又过了两个小时,陈坚摘下老花镜,仰头眨了眨眼睛。
他这会算是明白师景同为什么会跟他说这篇文章他看着会更有代入感了。
因为他已经去世了的父亲,也是一个传统乐器的传人,他老人家是吹唢呐的。
好不夸张的说,他从小就是听父亲的唢呐长大的。
小时候他觉得父亲很厉害,就像是这篇文章中说的,每次被请去吹唢呐,主人家都要以礼相待,坐上首的太师椅,喝最好的茶叶,唢呐一响,所有人都会瞬间停下说话声,认真去听。
那时候的的确确是风光无限。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时代就悄然变了。
越来越少的人去请父亲吹唢呐,就算过去了,也是随便找了角落安置,他们吹起来的时候,周围谈笑声依旧,只当唢呐只是用来活跃气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