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段。”
“对对,是三段。听说他的体格也很健壮。”
“这才是最要命的。年轻时运动过头了,反而更容易得肺病。”
“哦?那野上先生是因为肺病过世的吗?”
“没错。我记得是一九四四年初吧……他的肺病越来越严重,医生建议他去别处疗养一段时间。就像我刚才说的,战争期间日本的外交工作非常困难,而艰难的工作损害了他的健康。可野上先生就是不答应。在我们其他馆员的强烈要求下,他才勉强同意去了瑞士。”
课长缓缓道来,眯起眼睛,追忆起当时的往事来。
“那他是在瑞士的医院病故的吗?”
“嗯。我接到通知,前去领回骨灰。当时去一趟也不容易。”
“您有没有见到那家医院的医生,向他打听到野上先生临终时的情况呢?”
村尾课长的脸上没了笑容。原本挂在嘴边的从容表情,突然转化成了某种冷冰冰的东西。不过这一变化并不明显,要是添田观察得不那么仔细,也许就无法发现。
课长没有立刻作答。他的视线依然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