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以来,有些研究者尝试着用现代语言和新的认识为“前四史”作“今注”,这是一项艰难的、有意义的工作,希望能不断取得成功。当然,作为历史文献来看,诸史旧注是史学遗产的一个部分,从一个方面反映了史学发展的轨迹,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们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生命力。
二十六史的流传和版本,除《明史》《新元史》《清史稿》成书于清代和民国年间,时代未远,清晰了然,其他各史都有复杂、纷繁的历史。如上文讲到,今天我们见到的《旧五代史》,是清代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并以《册府元龟》等书所存佚文作补充而“复原”的,便是突出的一例。又如李延寿《南史》《北史》行世后,流传之广超过“八书”,后者乃出现散佚、残缺的情况,其中以《魏书》《北齐书》最为突出。北宋校刻时,《魏书》全阙二十六卷、史文不全者三卷;《北齐书》只剩下原文十七卷,阙三十三卷。所缺部分,人们反以《北史》等书及唐人史钞、史目补缺、编次,用以“复原”。从这两个例子,可以大致看到二十六史中许多史书在流传过程中其抄本、刻本的复杂情况。而对每一部书的流传及其不同本子的了解、比较和研究,非专门之学不能尽其详,当非夸大之辞。在这方面,中华书局出版的“二十四史”点校本和《清史稿》标点本,在其“出版说明”中都有简明的叙述,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