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弗叹气道:“刍王既然对这些下等部族所在如此深恶痛绝,又为何四处抓捕这些低等部族男丁来为奴役?若依他言,那楼巫族、古善族、覆恶族、懦潭族皆是污秽之地,那这四部族族人不也是污秽之人?他抓来如此多的污秽之人就不怕使启朗堡被玷污了去吗?”
泠挽说道:“刍王心思谁能予猜?你且依他言便可,否则,刍王向来性情暴躁你也并非不知。”
端弗神色沮丧,低声道:“你怎说我怎做便是。”
泠挽看了端弗一眼,又说道:“也并非无法,只要刍王不知,你也并非不能去。”
这是端弗始料未及的。他当即又问了一遍:“你说真的?”
“当真,但你且等一下,”泠挽说着右手轻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端弗身上便绕上了一圈光带,她又继续说道,“这伽如光带你且披着,不然刍王一觉醒来,你去了何处他便一清二楚了。到时刍王若发起怒来,怕是无人可以招架得住。这伽如光带仅是女子能修炼,而族内也仅仅是我与刍后修得此法。刍王道行虽深,但这伽如光带他是奈何不了的。你日后若是要出去,还是需得我同往,至少得要伽如光带随你一同去。”
“那怎可?刍王虽耐之无法,但若教他发现你偷用了伽如光带,你更加是惹祸上身。”
端弗记起,他的母亲刍后,当年就是因为偷用伽如光带护他,而惹恼了斯孤,致使斯孤将其贬为刁等族人,并洗去了她所有记忆,隐入启朗御中,令她与端弗再也无法相见。而那之后,伽如光带便再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