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弗将信将疑,不再问话泠挽,但他只觉得心中不快。他更记起不几日前,那日还是佐户族风光尤盛之时,除却斯孤以外,整个休但卡洱之内,他便是至尊。而如今几日时光,他亲历斯孤亡死、佐户灭族,燃况称霸魔域,而他空有制胜法力却被一再遏制。他原想去寻那燃况,将他诛杀,此后重建启朗堡,以复兴佐户族。但奈何刍却引他向东,遇到东弗,却仅是获得一本古籍。如今岚蝶谷中,倒是安逸。离桐一番话愈发使他坐立不安。他听得泠挽话,不轻易使出魔能,惊扰了这些身份未知的神秘人物。但他曾为刍王之子,如今继位刍王,体内魔能无人能敌,他又如何能够甘心这样隐忍不发?他昔日十万八千里之外不过轻身移往,几乎瞬息之间,如今却叫他如一名凡夫俗子那般,陷于孤境寸步难行,他怎能忍受?
“我要出谷而去!”他喊道。但泠挽即刻拦住他,说道:“你且三思。刍引得我们到此必有深意,离桐竟有此说法,也必有其意图。她今虽离去,但你并非不知她要我们静候此处,待有新指引。”
“但这时间未免过于漫长!”端弗高声惊喊,几乎失了仪态,“我堂堂刍王上能入天,下能遁地,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刍传我万年魔能,我如今出去即能降服那燃况,毁其身于启朗堡前!以血灭族之仇!但如今因这东弗或而离桐一句莫名之言,就叫我在此坐以待毙,我断不能接受!再者,你如此坦然淡定,是否知道如何内情而刻意瞒我?若如此,你当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