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死死地瞪着她,是不信她,认为她挑唆诬陷,还是气过头了面瘫了?
但不拘是哪种情由,她都是不怵的。
从来没有被陷害的人还要心虚的道理。
林谨容双手举着那玉把件,唇角含了笑,轻轻喊道:“祖父?”
陆老太爷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回魂似地动了动手脚,垂下眼来,接了林谨容递过去的玉把件,声音沙哑。
“依你说来,这女子是抓着参与使坏的丫头啦?”
林谨容笑道:“可不是?她抓得紧紧的呢。没有办法啊,她虽不是多事的人,但为了自保,怎么也得给自己留条路不是?
只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和我说,她怕有朝一日会被逼疯呢。她也是个性子烈的女子,受不得这种肮脏气。
她说她若是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一起死,决不能轻易饶了作恶的坏人。”
“她傻了!”
陆老太爷喊了一声,铿锵有力地道:“她应该和她的丈夫一起携手共度难关,更应该相信家里的长辈一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诬人清白的丧德之事,天理也是不容的!又怎能轻易就说什么死啊活的?你该好好劝劝她,这样是不行的!
她还有父母在,有家族在,解决事情的方法有万万千千,怎能冲动如斯,轻易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林谨容叹了口气。
“说是这样说,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一句假话说上十遍也就成了真的,谁知道是否有朝一日,这些人都不信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