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反正你坚持说你爱上了她?”
“对。”
“我觉得不可信,伍斯特,很不可信。”
我认为,不得已需要添上点睛之笔了。
“你得先答应我,格罗索普,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索性告诉你吧,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前,她一口回绝了我。”
“一口回绝了你?”
“一口酥的一口。就在这个花园里。”
“二十四小时前?”
“算二十五小时吧。这下你明白了吧,就算有这么个人,我也不可能是在戛纳偷走安吉拉的人。”
我又想说就算拿着扫帚也决不碰安吉拉,话到嘴边我想起来,刚才已经说过了,而且预期效果不是很好,于是我就断了这念想。
我的坦诚似乎收获了好成果。大皮双眼中杀人的凶光渐渐熄灭,好像受雇于人的刺客住了手开始思考。
“我懂了,”他终于开了口,“那好吧。对不住,为难你了。”
“没事儿,老伙计。”我彬彬有礼地回答。
自灌木丛里突然跳出格罗索普以来,伯特伦·伍斯特现在才算是可以自由呼吸。我虽然没有从长椅后面走出来,不过至少不靠它了。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应该可比《旧约》里从烈火之炉里爬出来的三位老兄[2]。我甚至腾出手来,试探地摸了摸香烟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