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听吗?”
“全听!”达达尼昂大声;他早就,许诺这样的话不会冒多大风险的。
“那好,咱们聊聊吧,”她边说边将她的扶手椅也向达达尼昂身边靠一靠。
“我听您说,夫人,”后者说。
米拉迪沉思片刻,像是举棋不定;随后似乎下定决心:
“我有一个仇敌,”她说。
“您,夫人!”达达尼昂装出吃惊的样子高声说,“这可能吗,我的上帝?像您这样既漂亮又善良!”
“死对头。”
“真的吗?”
“一个凶残地侮辱了我的仇敌,他和我之间是一场殊死的争斗。我能依靠您助我一臂之力吗?”
达达尼昂立刻明白,这位生性爱报复的女人终于要磨刀霍霍了。
“您是无所不能的,夫人,”达达尼昂夸大其词地说,“我的胳膊,我的生命,像我的爱一样,全都属于您的。”
“那好,”米拉迪说,“既然您又慷慨又多情……”
她停下话头。
“怎么样?”达达尼昂问。
“怎么样?”米拉迪沉默片刻,“从今天起,请不要再谈什么不可能了。”
“您真使我幸福得乐不可支,”达达尼昂大声说着便急忙跪下,狂热地亲吻着那双任他支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