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我说的啊!”云鲤痛哭:“我母妃根本没有恨过他练武,她那样爱他,肯定不希望他后半生过得这般孤独凄惨。”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卫璋:“是我骗了他,母妃泉下有知,定然会怪我的。”
“不会。”卫璋用大拇指揩去她的眼泪,轻声道:“放心,他会过得很好,并不会孤独凄惨。”
云鲤哭得一抽一抽的:“怎么不会,他是个瞎子,还没了武功,一个人住在山上,万一被雷劈死了,或者被狼吃了……”
明明是关心,听起来却像诅咒一般。卫璋慢慢哄得云鲤平静下来,他没有告诉她,晏九虽然眼盲,但心里却和明镜一般,恐怕他早已看穿了云鲤的引导,之所以还是这么做了,除了对贺婉清的愧疚之外,也想让女儿高兴些罢了。
他摸摸云鲤的脑袋,说道:“放心,宴九不会孤独凄惨,他能每天陪着你母妃,十分的满足高兴。而且你母妃不会怪你,是我拿走了宴九的功力,她要怪也是怪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