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依奴才看,那柴房里湿气太重,光线也不足,那楚七虽说未有份位,到底也是主子爷您的人了,如今这又怀了小皇孙,还关押在那里,实在不太妥当,不如……”
“你下去。”赵樽手里顿了许久的棋,终究是落在了棋盘上。
郑二宝微微一愕,有些个意外。
意外于他家主子爷的淡然。
哪一个知道自个儿要当爹了的人,是这样的表情?
更何况往常都没有收用过妇人,如今收用过了,那肯定是有几分喜爱的。
不解地偷瞄了赵樽几眼,郑二慢慢地鞠着身子后退了两步。可人还没有退出室外,突地又想起一个事儿来,先在心里头默念了一下“如来佛祖保佑”,才慢吞吞走到案几跟前儿。
“爷啊,还有个事儿。”
“说。”赵樽声音比刚才更冷。
“那个……那个剩下的几块玫瑰糕,您这是要吃了呢,还是……您看,这虽是腊月的天儿,可那玩意儿也放不得。这都放三天了,再不吃掉,奴才怕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