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情绪还不小。”肖明轩停了停,问他,“你要谈的这个人,就是你的办公室主任丁小凡吧?”
“是呀,这人你应该认识。”
“我了解一点,人确实不错。”肖明轩说,“在考虑你们局班子的时候,议到过这个人,甚至有过提拔使用的动议。可有人说他原则性太强,为人处事不够灵活,特别是和领导的接触中,没有眼色。建议先放一放再说,这不就放下了嘛。”
“这要看怎么理解了。”陈志之辩解道,“所谓的没有眼色,无非是说他在官场上不会察颜观色,见风使舵。不够灵活,可能是他在工作中坚持原则,没有满足某些人的私欲,这些人就对他怀恨在心,有意诋毁他,在社会上散布一些谣言。叫我看,这不但不是什么缺点,还是优点呢。怎么就为这个,把这么好的一个干部给放下了?”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这次没有提拔使用这个人,也不全是听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肖明轩正色道,“老陈,你是知道的,在干部使用这个问题上,不是光看能力水平。它有它的游戏规则,有些是明着的,有些是潜规则,不便明言,而大家又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戳破那层窗户纸。这点,你应该理解。比如这次提的那个秦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十分清楚,但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可有时候,不得不违心地迁就某些人,迁就某些事。在讨论这个人时,有人是极力主张让他任你们局的副局长的,你想想,他连一个科的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可以担当局领导的工作呢!没有办法,为了平衡某种关系,不得不迁就了某些人,给了个助理调研员,反正是个虚职,呆在家里养起来,从某种角度讲,总比放在科长的那个位子上惹是生非要好一点。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肖明轩说得深沉,看上去他也有他的难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