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决定还俗,”刘子聪说,“只等王爷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呵,离死也近了一步。”忽必烈说,“把你的俗事赶紧安排妥当,窦翰林与你都同为我帐下,别到时候不好看。”
刘子聪额头大汗淋漓,轻声说:“臣下明白。”
王帐门外,亲卫高声通报:“河渠使郭守敬、亲卫使董文炳将军求见。”
忽必烈高声应了一声,“进来。”
董文炳和郭守敬走了进来,向忽必烈跪拜。
这边躲在寝床边,隐身僧袍下的鲜于刘光暗暗叫苦,本以为到了王帐,是万全之计,躲避这些对头,没想到不仅刘子聪来了,连董文炳也偏偏来了。
郭守敬拜过了忽必烈,又拜刘子聪,“师父。”
董文炳却不起身,不敢抬头看刘子聪。刘子聪身为忽必烈幕僚,而董文炳是忽必烈亲卫统领,本来地位相等,只是一文一武,刘子聪与忽必烈之间更有渊源秘密,因此董文炳一直把刘子聪当做上属。
“说吧,”刘子聪说,“王爷已经知道了。”
“又让她跑了。”董文炳单膝跪着,“属下无能,而且是被鲜于刘光这个小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