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乐不可支的将果子收紧了,忙道:“客官既然想知道,小人便给客官说说,这件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客官可真会找人,除了我,现在燕南城也没几个能给客官说全乎了。”
三年前。
在燕南城中的人谁人不晓得雁南司马的次子尺素,任谁都见之不扼腕叹息,因他虽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却天生心性凉薄。自幼长大成人,虽能饱读诗书,礼仪有加,但对于一切事物皆是淡漠有加置若罔闻,他的娘在生他的时候落下来病根,十年来咳喘不断,他虽日夜在母亲身边侍奉,母子之间关系却不冷不热,丝毫未有母子间应有的亲近,母亲感觉他看着自己时空洞的眼神几乎要压垮了自己的心,在自己弥留之际,对着望着她依旧毫无悲痛的脸哭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他伫立在逐渐没了生气的母亲的床前,诸人跪了一圈皆是痛哭流涕,不能自已,他却不晓得自己应有什么样的感情。
在母亲的眼中,他是一个几乎完美的让她害怕的孩子。他是父亲的自豪骄傲,但也只是表面现象,父亲更是将很多期待寄托在长子尺云的身上,因他的孩子尺素,他自小展露出来的不符合年龄的冷静漠然让他的父亲也时常胆战心惊。曾经对他人道:“吾儿素,淡泊名利,曲直分明,但其人木石心,落落穆穆,恐加官进爵,日后必生大事。因而不能从武,便随之让其规行矩步,科举功名,落得个一官半职,千万莫要惹出是非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