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剑侍抬头,目光一厉,“陛下是怀疑那西晋人是萧昊乾特意送过来的?!”
“别那么杀气腾腾,他不是,”萧予瞥着他,“你对西晋之人虽有深仇大恨,但那些西晋奸细不都被你虐杀?还未出够气?何以如此大的恨意?”
他顿了顿,“孤对南蛮王室的恨意,也不过叫我那群好兄弟去死而。你倒厉害,若是将来南蛮收服西晋,难道你还要带刀屠城不成?莫要太任性。”
剑侍郁闷地瞪着地面,“陛下乃是千古未有之君,将来若是收服西晋,自然南国便是无上帝国,普天之下莫非南国之土,率土之滨莫非南国之臣,天下子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臣下岂能不识好歹。”
这就还是心中不平了。
不过,萧予却正稀罕这样的人。
他笑着上下打量着剑侍,这面对西晋人便剑拔弩张、平素却沉默寡言的汉子曾经救过他的命,也护了他母亲七年,他并不把他当外人。
“你只要记住,好好保护容严,待政局稳定,孤在西晋留下的安排有了动作,便是大战开启之时,”他目光幽冷地扫着桌上的南国春,意味深长道,“容严不可死在战胜之前。”
剑侍扯了下嘴角,笑容有些奇怪,但萧予却未注意。
不多时,剑侍也出宫而去,回了自己四壁空荡的居所。整个南蛮王都,只有他的居住之地冷僻、单调,当今太后都为之摇头,说出“纵观南蛮,两袖清风者,不出剑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