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寿宴过后,钱忠也被关了起来,看赵氏与宋国公的意思,大约是想逼着钱忠改口供,以保裴钰清白。
污蔑二房血脉这事虽说是家事,只要二房不追究,厨子家人不追究,裴钰跟秦惠容便不会有事。可坏就坏在昨日诸多权贵都在,罪名在大家心里,坏了名声也落了把柄。
是以,宋国公跟赵氏拼命想给裴钰洗白。
晏长风怎么能叫他们如愿呢?自然要千方百计地保钱忠。
许氏听闻有重要证人,立刻打发赵氏将人带来。但赵氏却道,“母亲,账房昨日又改了口供,说自己听到的都是假的,可见此人证词并不可靠。”
许氏眼角和善的皱纹微微一压,压出了几分威严,“你只管带人来就是,可靠不可靠我自有判断。”
赵氏不敢再反驳,只好打发王嬷嬷将账房带过来。
片刻后,钱忠被带了上来。一宿不见,他憔悴了许多,发髻凌乱,面色虚白,身上衣裳也有破损,不知经历了什么。
许氏一看就明白了,目光射向赵氏,“咱们家何时也搞逼供这一套了?”
赵氏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钱忠见夫人在老夫人面前这样老实,心里就有了底。加上方才他听王嬷嬷说,是二少奶奶找机会将他带出来的,便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