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昼起身拜了拜:“太女放心,臣有分寸。”
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鬼侯在朝廷中隐退了,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只有季尧知道,现在的贺隐昼,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做事。
年轻的太女端坐庙堂,暗地的行者为她巡守州府。
只是年轻的太女并不知道,这位行者并不是为了皇家行事。
贺隐昼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手里面官府贪墨的证据塞进铜管里面,又面无表情的用腊封好。
“送回长安吧。”
他把封好的铜管扔到了鬼寅的怀里。
随后,贺隐昼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缓缓的从自己的手边拿出来了一张纸,开始认真的写着什么。
直到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墨迹,贺隐昼才慢慢的把这张宣纸折了起来,放在了自己随身的囊袋里面。
囊袋鼓鼓的,里面有许多这样叠好的宣纸,颜色深浅不一,叠起来的厚度也参差,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写出来的东西。
只有贺隐昼自己知道这囊袋里面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他也不止一次嘱咐鬼寅要是自己死于非命,这囊袋一定要焚毁。
囊袋里面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只是他自认为不应该再出现在阳光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