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谁也没指望她能做些什么大事。”
贺毅林手肘搭在栏杆上,淡淡道:“好好长大,找个好家庭嫁了,安稳一生,我爸也就放心了。”
他又转过头,也只有对着聂祯时才话多些:“你是想求我爸帮你那个忙才认真做这事的吗?”
聂祯点头,过了会儿又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我不能安稳一生。”
聂祯再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身上闷出了一身黏黏的薄薄汗意。
他本来只是无所事事靠在床边假寐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他吓得屏气,真切地感受到身上越来越多的汗,额头上滚下一滴落到耳朵上,又痒又难受,他也不敢动。
贺一容不知何时爬到床边,此刻正扒着他放在床沿上的胳膊,头挤在他的手侧,俩人的脸侧对而眠。
她均匀的呼吸轻飘飘浮在他的掌心,一次又一次,温柔地吹起他手掌里本不存在的一片绒毛,扬起一片又一片细密而真实的暖意与酥麻。
聂祯沉默了半天,终于慢悠悠地直起身来,而胳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压在床沿。
他浑身都绷紧了,生怕贺一容会在此时突然醒来。
明明利索地将手抽开就行,可聂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心虚,怕她醒来,怕她睁眼就能看见自己手掌里不受他控制胡乱飞舞的细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