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的声音带了点疲惫,确实不是骗我,我却听得心里一紧,我知道他说“公司”以及“工作”都是在含蓄地指什么,一想到他竟然一晚上都忙着在那啥那啥,处理积压的“工作”,就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几天没了阿成陪伴,阿林又忙着探视Marvel,而文音又在国内,我确实过得有些压抑,尤其是昨天父母和我的一番谈话,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文学,你这几天是在准备派对吗?”他们在晚饭后叫住了我,文音已经坐在母亲心爱的钢琴前弹着舒缓的练习曲。
当时母亲朝着文音望了望,神色满意,然后她转过头来对我也露出一个笑容:“文学,你的派对就不要再开了,上次文音已经开过了,两个人开一个就够了。”
“是的,最近吴教授说你的论文有些地方看的资料还不够,你先好好抓紧研究下课题。”
这样三言两语,就否定了我的派对计划。我捏了捏拳头,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这些派对其实没什么意思,但你想要在这个圈子中立足,就必须按照圈子的规则走。今年的攀比势头比去年更盛,吴雪妮那个宫廷party开得这样华丽,基本就是对我和阿林的一个战书,我已经可以预想,今年我没法开party的消息一出,基本等于再一次宣布我在文家不受宠的地位,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又要再一次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了。我还是太在乎别人的眼光。